禾戈ES沦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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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出会有 凛泉 薰奏 及少量 朔间兄弟

【ES凛泉】仲夏夜的白日梦

仲夏夜的白日梦

ES凛泉

本期剧情有感的自我责任速打

 

文/禾戈

 

 

【壹】

 

 

——与他相距不过一个牵手的距离。

 

 

濑名泉想从这间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医务室里走去外面透透气,刚坐起身子往床下迈步,便觉得脚步还虚浮着使不上力气。长时间的睡眠让他觉得大脑缺氧昏昏沉沉,就连刚刚的梦境都回想不起,只留下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

门是掩着的,佐贺美老师并不在这里。

现在···好像已经到了接近黄昏的时候了,濑名泉环视四周,目光停留在掩着窗帘的窗口处。墙面上的摆钟的时针指向六点,薄纱窗帘后面透出来的阳光已经比仲夏里白日的阳光要温和得多,距离演出开场也只剩下不过两个小时。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温度被控制得刚好,应该是在这里守着的人刚离开不久。他觉得熟悉。佐贺美老师?平时那副邋遢的模样,竟然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吗?

待到温水润过久在空调室内变得干燥的唇,温吞地滑进喉口,明明只是普通的水,却慢慢在口腔内回甘。

 

仲夏的白日变得纤长,把黄昏都拉得遥远,混混沌沌、迷迷糊糊,连时间都像被停留在茜色里。

 

“小~濑,醒啦?”

虚掩的门被推开,进来的少年穿着那件熟悉的天蓝色的T恤,语调清冷又慵懒。

“嗯。”

他抬头看向对方,并没有做过多的回应。

“有没有感觉精神了一些?”朔间凛月在他身侧的塑料椅上坐下来,眯起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问他,“白天休憩的感觉~不错吧~?小濑?”

“我只是还没有适应过来···混蛋小熊,不要把我和你那么轻易地归到一类啊?”

濑名泉只觉得大脑还在沉睡,飘忽无力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朵,一刻钟漫长的沉默,连他自己都觉得恍惚。

朔间凛月忽然噙着笑拉过他的手站起来:“走吧?马上要开始了呢?”

他没开口,却也没有拒绝那双体温偏低的手。

 

走吧。

 

 

 

【贰】

 

 

朔间凛月很快放开了手。

 

即使是黄昏时刻,夏日也依旧燥热。

两人并行走在通往海滩的街道上,没有肢体上的接触,没有言语上的交流,只是单纯地,陷入无尽似的沉默里。

濑名泉忽然没来由地想看朔间凛月的脸,但也只是想着,没有动作。真是可笑啊,明明只要向左轻巧地瞥一眼便可以做到的事情。

朔间凛月大概还会是半阖着眼,永远一副睡不清醒的慵懒模样。不用观察都该知道,因为他总是这样——给人一种与舞台上永远精力充沛阳光向上的偶像形象格格不入的错觉。

之所以说是错觉,是因为濑名泉知道。

那少年心思缜密,背过偶尔恶劣的笑容来看,该只是个懒散又温柔的家伙。

温柔呢。

即使濑名泉自己也不知,究竟是在哪处魔怔一般察觉了朔间凛月的温柔。

 

“小濑在想什么~?走得这么慢~都要走到我后面去了,”朔间凛月停下脚步来,侧过身子对他开口,“让后辈给自己挡太阳的行为~可是很恶劣的啊~?”

“明明小熊和我一样大···这种时候装什么后辈啊,”濑名泉加大步伐往前走,再次靠近朔间凛月的身边,“真是混蛋小熊···”

他倒也不做辩解,只稍稍地偏过头勾起一个弧度很小的笑容来,又催促一般喊他的名字。

“再这样要来不及彩排了啊~?小濑~”

 

“小濑。”

朔间凛月明明早就闭上嘴巴不再言语了,声音却像被揉进热度不减的空气中挥之不去。

啊,真是。

超烦人。

濑名泉抬起手,犹豫片刻又阻止了自己揉乱头发的动作把手放下。

 

朔间凛月这个,超烦人的,温柔的人。

 

 

【叁】

 

 

“睡了一天,好像稍微可以理解小熊的感觉了···”

濑名泉换上那套繁复的衣服,站起来把半透明的斗篷展好。

“濑名前辈,休息得怎么样了?”同队里那个总是一本正经的后辈在自己面前站得端正,“今天早上发生那样的accident···实在是令人担心呢,现在的身体应该不那么困乏了吧?”

“阿拉阿拉~小凛月今天可是陪了一天呢~小司司不用担心啦,”鸣上岚把手搭上朱樱司的肩头,看着怔住的濑名泉微仰起头,“小凛月现在在休息吧?整个白天都清醒着的小凛月可能累坏了,不过也该是时候去把他叫醒准备了吧~?”

他看着濑名泉匆匆往后台跑去的身影勾起唇角:“小司司,我们先去那边等等吧?”

 

朔间凛月是靠在后台的长沙发上被叫醒的。

濑名泉凑近他,身体一如平常本能地做出推搡的动作,距离接近临界,又忽然停下来。

 

这个家伙···是因为自己才这么疲惫的吧?

不···不是吧,就算是平时,他也是这样没睡醒的样子啊?

他本该立刻、毫不犹豫地用粗暴的方法摇醒他,可今天他的动作像是被灌铅一般迟缓,挪不动的手臂堪堪停留在半空中,直到朔间凛月抬起小臂握住了他的手。

朔间凛月还没有睁开眼睛,闭着的眼睛上过分长的睫毛轻微翘起,挣扎似的忽闪了几下,却还是没有抵挡住困倦的攻袭。

“···小熊,要迟到了,快点走。”

濑名泉把他的手握紧,声音低低的。

朔间凛月只是闭着眼睛,唇角露出些笑意来。

 

他说:

“好。”

 

 

【肆】

 

 

此时此刻身处这舞台,面对着游木真发自内心微笑的脸,也可以算得上是了却了自己过去多年未了的心愿。也许终有一天,那些曾经让自己为之茶饭不思的东西,那些密不可晓的心悸,都会被笑着提起。

他察觉朔间凛月在他身后站着,因为刚刚结束的大动作舞蹈而喘着气。

“小熊···我好像能理解你了,”他趁着长间奏的间隙开口,“白天···也是会想休息的。”

明明并不是想说这个的吧?

为什么话一出口又拐弯抹角起来?

“哈?那小濑~以后就不要在我困到要死的时候叫我了~好吗?”

他看不见朔间凛月的脸,可是听出了他在笑。

“以后还是一起倒时差吧。工作总是重要的。”

“哈~?不要,”朔间凛月跟随了队形迈步向前,站在自己身侧与自己相视,“小濑~来我这一边吧?”

“夜晚的我一直都很寂寞哦?”

他伸出手详装出单膝下跪的模样,随着乐曲的声音缓缓重复先前排练过多次的动作。

“小濑~,和我一起在没有太阳的黑夜里跳舞吧?”

 

或许这只是一场仲夏夜的梦,所有人都是梦醒时分出现的数量庞大的症候群。

游木真于他而言大概是场过去痛彻心脾的剧痛。像锋利的刀子划破少年不涉世事的皮肤,把种进血液里的悔恨和误解都用最直接的方式挖出摒弃。而时间像是医用棉线缝合了过去,等到血液再次干涸,伤口再次愈合,留下浅色的不可说明的痕迹。即使是内心咆哮说着,自己珍视着疼痛着为之疯狂过,却也表现得无声无息,在一场暴风骤雨后悄然痊愈。

只是这仲夏夜里没有暴风没有骤雨,也没有所谓烂漫至极的漫天流萤。

 

而朔间凛月是深入骨髓的药物,温吞地腐蚀了心口,再锋利的匕首都剥离不得。时间像是催化药剂的物质,催促着这毒药弥散到整个躯体,直至不可分离。慢性病症量变至质变,忽而有一天便失去不得了。这疮口痊愈不得,却也参透不得,不可及、不可遇,亦不可叙。朔间凛月随着音乐走向了舞台正中,在他的身侧吐出一句轻飘飘的话来。

 

“Shall we dance?”

 

 

【伍】

 

 

濑名泉曾经从朔间凛月的青梅竹马衣更真绪那里看到过来自演剧部的剧本。真绪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叹着气从书包内侧拿出那个剧本,忽然一边摇头自言自语夸张地在摄影棚里和朔间凛月形容自己最近缺乏睡眠、都要达到神经衰弱的程度。

“因为没看清楚这本子的名字···还以为是那天小杏给我们每个人一本的训练指标···”见衣更真绪还在兀自发这牢骚,朔间凛月也只是无心地接应着,他随意地翻开了那本剧本,就此记住了那个诗歌式的名字。

那是仲夏夜的梦。

 

朔间凛月坐在舞台边的角落里阖了眼歇息,司和岚还在舞台上没有回来。他温润的脸上散落了星光熠熠,交织成了仲夏梦境里自己最心心念念的、模模糊糊影影绰绰的模样。

他想起那个剧本。

剧本里的梦境来自夏夜,来自寂寞的暗淡的没有日光的夜幕里。

然自己的梦境却来自白昼,仲夏蝉鸣,雀语一声一声拉长了的白日。

 

他忽然又记起自己刚醒时那个被遗忘的梦来。

他人白日清醒,而自己坠入者迷迷蒙蒙的梦境。

 

浅色衣着的少年起身,把放温的水倒入杯子,噙着笑凑近自己,在唇角留下一个蜻蜓点水一般温柔的吻。

于是心跳声掩过盛夏里所有的噪聒,轰鸣着把自己推入到温柔的漩涡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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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废话】

    看了这期的真夏夜的故事,才衍生的东西。可能有些太太会觉得有些不知所以_(:зゝ∠)_。这里讲了濑名泉的一个白日梦——凛月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偷吻了自己。然而具体是不是真实发生了这件事情他不得而知。梦里出现的水杯,在梦醒时同样出现了,可以说是梦境太过真实吧?不过刚睡醒的濑名泉忘记了梦境的好多事情,在演出结束后才记起来,那杯水应该是凛月倒的哦(。・∀・)ノ゙。

    濑名泉由于种种原因不太想向凛月询问梦境的真实性,所以只归结于是自己一场荒唐的白日梦。可以说是个OE?我主要是想抒发一下自己对真夏夜这个故事的喜欢嘤,如果有BUG希望有小天使帮忙指出来_(:зゝ∠)_!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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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仅此一次的,仲夏里的白日梦。

就此之后他会慢慢倒回时差,慢慢丢弃夜晚里的清醒,慢慢回到原本的轨道去。

因为他的羞郝而不敢确认真实性的梦。

怕是永远都将不可及、不可遇。

亦不可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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